寒狸居時帖

茅凜/Maurin,一隻會放十萬伏特的寒狸。
【圖文請勿無斷轉載】

《貓的報恩》

◆ 乙女向,CP鶴離,現代奇幻paro

◆ 標題詐欺,別信,貓是來當大爺的

◆ 下午看到一張貓枕在枕頭上熟睡的照片生出來的突發腦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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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一覺得她收養半年的那隻貓不太對勁。

該說是逐漸習慣這個新的居所好呢?還是學習的速度快呢?

 

總之,牠的行為越來越像個人。

 

 

那是隻不管走到哪似乎都會遇到的灰貓。不是指牠長得像隻大眾貓,而是她不管走到哪都會碰到這隻貓——除了遠行還沒試過——但她已經超過半年沒踏出居住的縣市了,為了實驗還得特別出遠門實在沒必要。

牠總會在離一踏足的區域裡出現,無論是在上班、下班、購物、閒晃都有可能遇到。牠會在她停下腳步時靠近,然後飛速的在她褲管蹭上一圈泥後才肯離去。

直到某天她真的受不了了,惡向膽邊生的將這隻髒貓抓進住處,用洗髮精與沐浴乳給牠洗了三次澡,等梳開那身毛再吹乾後,才發現這其實是一隻純白色的波斯貓,配上那對金眸看起來特別高雅尊貴,一點也不像隻會滾泥的流浪貓。

 

然後牠就再也不走了,成為了她同居的房客之一。

 

離一原本從未想過養貓狗之類的寵物,畢竟這類家寵需要額外花心力時間照顧,而她很清楚自己沒有這樣的興致或餘裕,養隻幾乎整天不動的小烏龜已經是極限了。

不幸的是,那隻小烏龜現在還成了貓逗弄的對象。她觀察很久,這隻貓並沒有把烏龜當成食物的意思,牠只是很喜歡逼烏龜走路,烏龜縮進殼裡牠就用貓掌不斷翻弄,直到烏龜開始走路繞房間三圈牠才罷休。

 

烏龜狀似悲憤的朝無良主人投去一眼。離一回以同情理解的眼神,但絲毫沒有要解救的意思,標準的死隊友不死貧道。

靠著這隻名叫阿龜的烏龜「犧牲」她才有點個人時間能專心做別的事。附帶一提,貓的名字叫做阿白。

別要求沒打算養寵物的人能想出多麼好聽的名字,有名字可喊已經不錯了,要知道在還沒洗澡前,這隻貓在離一心中的稱呼都是「那隻髒貓」。

 

剛開始阿白喜歡窩在床底縫隙或者待在衣櫃上方,通常是後者居多。自從沒了一身泥後,牠就不再蹭她的褲管,改玩各種會嚇她一跳的遊戲,推陳出新樂此不疲。

平時阿白鮮少發出叫聲,連洗澡也是——或者說,牠其實並不那麼抗拒這件事。初次洗澡略有掙扎但也並未抓傷離一,下了水後反而鎮定下來,等到吹毛時牠已經開始打盹,絲毫不在意眼前的人類到底要對牠做什麼。

綜合以上兩點因素,離一特別買了條帶著一圈鈴鐺的項圈繩給阿白戴,就為了讓牠移動時會發出聲音。

她實在禁不起每次都被自己的貓嚇到心律不整,這說出去實在太丟臉了。

不過連洗澡都欣然接受的阿白在戴鈴鐺項圈時展現了難得的抗拒,直到她動手DIY把項圈改造到只剩一個最小的金色鈴鐺牠才願意妥協。

 

說到這裡阿白都還像隻普通的貓。


除了牠不知何時開始喜歡長時間站立在窗邊眺望、不用貓砂盆改用浴室的馬桶上廁所、堅決不吃乾糧跟罐頭只肯吃人的食物,喜歡看電視外還會自個兒轉台、不睡窩改睡床還躺她的枕頭蓋她的棉被,說到結紮就抓爛她三雙鞋之外—— 


牠只是隻聰明點又學得比較快的貓。

在離一出門採購回來赫然發現床上躺了個熟睡的白髮男人前,她對此深信不疑。

 

一般發現住處裡有陌生人的反應應該是什麼?奪門而出?大喊大叫?亂棍打死?

離一還沒想好,她的身體先有了動作。她在對方捲著棉被翻身而不小心露出半個屁股時下意識幫他把棉被拉好。

 

那是個好看得過份的男人,垂落在枕頭上的銀白髮絲讓她想起阿白那身細軟的毛,湊在鼻尖時總讓她癢得想打噴嚏。比起他的容貌她更在意他脖子上細細的項圈繩,中間那顆金色鈴鐺在翻身時,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不那麼清脆響亮,有些悶悶的鈴聲,她閉著眼都認得出來的鈴聲。

 

是他搶了貓的項圈?還是他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項圈?這男人是誰?阿白呢?一定是他搶了項圈吧?他搶貓的項圈幹嘛?難道他是阿白?還是阿白是他?

離一盯著男人的後腦杓的銀白髮絲,思緒打結像藍屏死機的電腦。

 

躺在床上的男人再度翻身轉過來,這讓她瞬間往後退了一大步,小腿踢到了後方的矮桌。

她痛得倒抽口氣。

 

床上的男人倏地睜開眼,迷茫的睡意在瞬間就退得乾淨。那是雙彷彿晨曦般的璀璨金眸,冰冷清澈如狩獵中的貓科動物,但當他們視線對上,下一秒又映滿了濃濃的笑意。

 

跟每天早上阿白蹲在床頭看她的眼神有點像。

 

「嚇到妳了嗎?抱歉抱歉。」不知是久未開口說話還是剛睡醒所致,他低沉的嗓音帶著明顯的沙啞。

 

「……阿白?」離一的尾音帶著垂死掙扎的顫抖,她開始相信她的貓可能不是貓這件事怎麼辦?

 

「鶴丸。我的名字。」

男人似乎在習慣說話這件事,他咳了幾聲清清喉嚨繼續道:「妳取名的本事可真是夠簡單粗暴,不是物種就是顏色……」他露出莫可奈何的回想神情,語氣不是嫌惡,反而帶著種說不出的寵溺。

 

被自己養的貓反客為主是什麼心情?

離一表示:莫再提,她想靜靜。

 

「……你到底是貓?還是人?」離一面無表情看似冷靜,實際上緊張得要死。

 

鶴丸二話不說直接掀開蓋在身上的棉被,下面一絲不掛。

 

「這樣夠明顯了嗎?還是妳要摸摸看?」

「……」

 

她現在選奪門而出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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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呵呵,晚了。


後篇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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